第(2/3)页 “有牙剔子么?” 小厮给这位道士奉上牙签,道士剔完了牙,打了个饱嗝,才对徐长水说:“主人盛情如此,贫道感激不尽。” 徐文山翻了个白眼,腹诽道:“好个厚脸皮的道士!” 桌上的人坐了一会儿,客套一阵后,道士忽然正色道:“施主,你可知贫道为何要到贵宅?” 徐长水问:“为何?” “我从南方来,尚在村外,就看到贵宅上弥漫着一层妖气。”道士说。 听了这话,桌上的人,除了徐文山,都勃然变色。 徐长水颤抖着问:“道长没开玩笑?” “我何必开玩笑。” 徐文山还是第一次看到徐长水这么恐惧,在他印象中,这个父亲似乎一直都大大咧咧,嗓门惊人,此时却像个受惊的鹌鹑。 徐文山知道这里的人怕妖,但没想到他们这么怕。 道士站起身来,背着手打量房间,说:“不过施主不必担心,妖气不浓,想来只是癣疥小妖,贫道收拾起来绰绰有余。” 道士从怀中掏出一个目镜,眯着眼看了一会儿,又拿出罗盘,掐算了一会儿,说:“此妖气呈黄褐色,是土性妖怪。从方位看,靠东边,以东厢最重。” 又拉住徐文山,往他额头上一拍,掐住他的手腕,一捏又一摆,然后说:“东厢是公子的房间,我看公子气血虚浮,元精不满,昨天怕是入祟了。” “祟”字,可能是鹿鹤沟所有居民最畏惧的一个字。 每当有怪事发生,村民就会说,可能是有“祟”。 “祟”不吉利,很不吉利,它的发生,不是带来天灾,就是带来死亡。 过年时鹿鹤沟人相祝,都绝不说“岁岁有余”,就因为“岁”和“祟”同音。 有祟,就意味着有东西在作祟,作祟的大多是妖怪。 而中招的人,就叫做“入祟”。 道士说徐文山入祟了,徐长水脸色顿时一片惨白。徐文山是他的独子,决不能出任何闪失,如果这个儿子也折了,那徐长水半生苦心孤诣搞来的基业,就会尽付流水,落到外姓人手里。 徐长水跪下了,大拜道士:“请大师救我儿性命!” 第(2/3)页